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豔妾撩人 青山卧雪 1033 字 2个月前

霍无咎眼见秦桑一溜烟没影儿了,惊怒交加,“她怎麽敢的?”

哮天赶忙道:“许是乡野村姑没受过教化,不知礼的缘故?奴婢这就去把人抓回来教教规矩?”

“不必。”霍无咎起身,冷笑道:“去瞧瞧她要做什麽。”

哮天徐道元等只得跟上。

却说后院被关押之人,男的统一被关在西厢房,女的统一被关在东厢房,西厢房的人都被审问过了,故都吓破胆子似的缩在里头不敢吭声。

东厢房内,秦秋月还在耍老祖宗的威风,对哀哭的姨娘们骂骂咧咧。

秦桑隔着窗户听了一会儿,泣声道:“祖母,我这里有两个消息,一个坏消息,爹死了,咱们家的顶梁柱塌了,从此需得个人顾个人的了;一个好消息,我被皇孙看中要带去京城郡王府过好日子了,明儿就走,倘若您让我找到娘,我就带着您一起进京享福,倘若您什麽都不知道,让我余生无法孝敬亲娘报答生养爱护之恩,我就不去了,跳河一死了之下地府找娘去。”

房内的秦秋月登时一蹦三尺高,尖声叫骂,“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小娼妇,再怎麽着那也是你亲爹,你作甚咒他死,你被i操死八百遍,我儿子也绝不可能死,你死你死!”

第006章贵主的戏园子

院子里有座木头麻绳扎起来的葡萄架,茎叶繁茂,果实已不知被摘过多少回,只剩高处的几挂紫的发黑,还被鸟雀蚕食了最甜的部分,只剩空壳子。

葡萄架下有一套石桌石椅,霍无咎才要坐下就听秦桑睁着眼说瞎话,随即又听了一耳朵的髒话,便直起腰道:“查问过没有,是亲生的?莫不是如那个袅袅一般是个父不详?”

徐道元望着在窗下转圈,如热锅上蚂蚁的秦桑,道:“秦鲲有两个疼爱的双生子,十二岁,据他们说,秦桑是亲生的,也是最受宠的。”

就在此时,徐道扬两手捧着一个黑木匣子快速走了来,“殿下,这里有一匣书信,藏的十分隐秘,是从前院倒座房,床头墙壁里抠出来的。”

霍无咎不耐烦看,就道:“你看看。”

徐道元接过匣子放在石桌上,取出一封来看,字迹还算工整,语气是閑话家常式的,信是妻子写给丈夫的,问的却是戏园班主近日可有新手段折磨玉奴。

读到此处立时引起了徐道元的注意,随即取出第二封来看,这一封信内容较长,妻子告诉丈夫,贵主待她们母子三人极好,儿子去年终于考中了举人,贵主花钱给捐了个小官做,现已携妻赴任,女儿聪慧,贵主提拔到身边做心腹丫头,承诺将来给找个好婆家,妻子劝丈夫尽心尽忠为贵主看园子,又说贵主每次得到玉奴母女受苦受难的图册都能解闷开怀,近日来却觉得不够刺激了,要丈夫再想想法子。

霍无咎看出徐道元的异样,不禁问道:“信有问题?”

“殿下请看。”

暑气上来了,树上的蝉“知了”“知了”叫的人心烦意燥,秦桑从秦秋月嘴里撬不出母亲的下落,心里急慌,哭也哭不出来,都化作汗水,满头乌发、葛纱袍子,全都黏糊糊贴在身上,勾勒着纤弱如柳的身姿,她抱着一丝希望走到霍无咎面前,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。

此时,霍无咎已经把匣子里的书信都看完了,眼见秦桑可怜的像个失母幼兽,仿佛只剩一根弦扯着,弦断了就碎了t,心下不忍,就道:“拿去看。”

徐道元看了霍无咎一眼 ,让开了位置。

秦桑哪有心情看什麽信,但眼前人是皇孙,还要求着他帮着找娘,只得按下急慌的心,坐到石鼓凳子上拿起信纸来看。

东厢房里秦秋月的叫骂声越来越下三滥,骂一阵嚎哭一阵,霍无咎冷着脸道:“把那老虔婆捆了嘴巴堵上。”

徐道扬领命便去。

秦桑似是看不懂信上的内容,张惶四顾后再次看了一遍,而后赤红着双眼,怯怯问,“这信是从哪儿搜出来的?”

霍无咎垂眸,拨动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,“你们这庄子前院倒座房住着谁就是谁的信。”

“是管家刘得财!秦鲲最是信重他,他呢,也关在西厢房吗?”

徐道元背手在后,淡淡道:“凡是抓起来的男性都问过口供了,没有一个叫刘得财的,应是昨夜寻得时机逃了,秦鲲之死许是也和这个逃了的刘得财有关。”

“逃了……”秦桑喃喃,而后急忙指着信上内容,“但是、但是戏园班主、看园子的、贵主喜欢看我们母女被折磨,都是什麽意思?是我想的那样吗,这个贵主把秦鲲的逍遥山庄当成了戏园子,我娘和我被糟践受折磨是贵主喜欢看的戏目,刘得财是负责看园子的,真正的主人是贵主,秦鲲是戏园班主?我和我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取乐贵主的戏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