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接收了数不清的记忆,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死亡,因榆满而存在,一心一意只想让她活下去,早已没了自我。
“不,谢谢你。”
榆满后退一步,摇头拒绝,她陈恳道谢,想了想还是向前一步抱住了他,掌下的肌肤蓦地紧绷。
还未待他反应过来榆满就已退去,接着是下一个,再下一个。
道谢,拥抱。
道谢,拥抱。
……
“对不起,我没有办法选择你们。”
不知走了多久,也不知抱了多少叙止,榆满始终不曾停下,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叙止。
心跳的声音愈发激烈,她难耐地捂住。
扑通扑通扑通——
耳畔有风吹过。
发丝拂过脸颊,沾上唇角,她来到叙止的身前,可奇怪的是,这位叙止并不曾像旁的人那般期待她去选择自己,手上的玉如意也并未递过。
寒意退去,榆满捂住胸口的手也松了开来。
只见他伸出手来,拂开榆满脸上的碎发,替她挽至耳后,心中密密麻麻的泛起酸来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心跳却在代替她开口。
面前的叙止与旁人一样穿着大红嫁衣,但不知是何原因,仔细看他的嫁衣倒是醒目一些,可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,榆满倒是并未发现。
他伸出衣袖,腕上缠着一根发旧的金红发带,上头血迹斑斑,垂在水面上倒映着割裂的痕迹。
选择在榆满手中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