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回去,那殿门就已上了锁。
明明外头如此气势恢宏,但一进屋内,就被这阴冷潮湿的环境给吓得退了一步,和她梦中的感觉实在太像了,直面的前方黑不见底。
殿内并未熏香,但她却好似闻到了花香。
虽然获得了身体的主动权,但榆满却还是觉得是在被人推着往前走。
她还在被人操控。
一缕乌发卷入嘴角,滴滴答答的水声自腰间的发丝上垂落,身子愈发沉了,她不喜黑,与叙止一样讨厌黑和冷。
可她刚走一步。
两侧的琉璃灯上的紫火就突地亮起一排,它们闭着眼,上面的人头不知去了何处。
丝毫不如在南鸦的地方那般放肆。
它们规规矩矩立在琉璃灯上充当烛光。
再走一步,前排的紫火也跟着亮了起来,直至她走到阶梯前。
榆满怔住,不知该不该向上走。
很快,她就知道,这并不需要她来做选择。
因为阶梯上的人朝她走来了。
紫火控制着光亮,将将照耀着阶梯下一小片的光景,榆满打量一番,应当是个议事主殿。
成排的紫火在殿内投下整齐的光晕。
啪嗒啪嗒——
脚步声停了下来。
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,紫火莫名加大了光晕,榆满视线向上擡,微扬的白净脸蛋被雨水沖刷的失去颜色,泛白的唇上尽是不可置信地模样。
面前这人一手握长剑,一手拿着面具。
他面容可怖,蜿蜒的伤疤似长虫缝织,左眼处空蕩蕩的缺了个口,喉咙处破了个大洞也不知他是如何说的话,披在身上的黑袍早被解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