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,但她不敢去证实。
如何去证实?
深吸一口气,怔在原地的腿骨才得以活动开来,她双手捂住心口,迫使自己放松下来,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境都是假象,毕竟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了幻境。
理智告诉她,这或许也是毒瘴对她的影响。
耳边的声音络绎不绝,榆满目不斜视往一个方向兀自走去,身子的重量却渐渐沉重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。
四面的寒风不知从哪飘出,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令她无比惊恐。
黑暗侵袭着她的理智。
她能感觉到每走一步,那些视线也就跟着她动了一步。
视线停留在,她紧紧蹙起的眉骨上,鼻尖喘出的呼吸上,红唇微抿的颤动上,胸膛不规律的起伏上……
榆满甚至能读懂这些视线的含义。
太露骨了,太明确了。
耳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不再明显,可视线依旧能代替他们的动作,是手,是触觉,是感官。
明明看不清,却又看得极为清晰。
榆满竟破天荒的察觉到了他们无边的痛苦,在克制,在哭泣,越来越多的低声哭泣将她包围起来,她不想再去听,干脆握住了腕上的红珠攥紧了手,堵住耳朵。
与她无关。
这些东西在利用她的好奇心和同情心,想得到她的关心,哭腔实在可怜,隐隐可以听见一两声熟悉的哭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