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一瞬,左手动了。
难怪,难怪她每次觉得心髒难受时,只要靠近叙止就会感觉舒服很多,本以为是叙止在给她渡气,没想到这半颗心原本就是他的。
他怎麽能这麽笨。
明明都那样骂他了,说了那麽多讨厌他的话,怎麽还愿意救她,那天的雪真的很冷,可却远远比不上她说出口的话令人心寒。
原以为他会就此厌恶她,将她抛下……
最后,收敛情绪,榆满问道,“你究竟用的谁的身体,是你自己的,还是阿穗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门被破开。
衣衫不整的二人被丢入殿内,他们摔落在榆满的脚步,痛苦地哀嚎断不绝口。
威压镇得二人擡不起头来。
榆满被吓了一跳,她惊呼一声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人,只听他一声尖叫,榆满这才将脚松开。
她还没搞清状况,道歉的话却已脱口而出,“对不住对不住。”
待她再去看时,那人却已被一股吸力拔地而起飞去了半空,榆满还未瞧清他的面容,只瞥了一眼他光裸着的胳膊。
什麽情况。
榆满咽了咽口水,只觉危险突临,她在这里安逸了几天身子骨都有些松散了,实在不妙。
见她浑身紧绷,门外的人这才快步走进。
诡异的月白衣袍盖住了全部身体,脸上的面具散着刺骨的银光,寒意席卷而来。
透过他的面具,榆满觉着他好似擡眼瞧了她一眼,又好似没有。
他堪堪露出眼珠。
“主上恕罪!饶小的一命吧!都,都是她勾引的我!非要到这里来的。”男子在空中扭动着身躯,半裸着上身,松松垮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