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止犹豫地擡头看了榆满一眼。
可榆满却觉着他更像是看她身后的男子。
“嗯。”他垂眼,委屈。
榆满冷哼一声,“痛还咬,你真是属狗的。”
“——哈。”
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身后的银面男子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,榆满并未注意到,可叙止却听得清清楚楚,也看得清清楚楚。
想做些什麽,最后却还是忍了下去。
眼里翻滚的情绪愈加複杂起来,他其实并不想这样的,可是他一见到这个人就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榆满一定会被他抢走的。
不行,不可以。
要牢牢待在榆满的身边才可以,只有在他身边,他才能呼吸,才能感到自己是活着的。
他要救她,也要救自己。
榆满给他上完药后,这才从压抑的氛围中惊醒过来,周围——太安静了。
似乎没有人敢来打搅他们三人。
收敛的情绪再次外放,榆满立时扭头,再次看了那面具男一眼,熟悉的银白面具勾起了她的回忆。
她想起来了。
他身上的味道和叙止实在太像了,倒是让她记忆有一瞬的混乱,这个人,她曾在叙止的童年碎片中见过,他抱着自己前去救叙止时,她就觉得有些奇怪。
一只猫的求救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。
并伸出了援手。
虽然他最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,但是他依旧在榆满的心里存下了疑虑,她还未好好谢过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