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满还没同意让他亲,他不能亲她。
一日只亲一次,他记得好好的。
从不食言。
这一路并未有魔物阻挠。
但榆满却敏锐地观察到,这些人在恐惧着什麽,她常常一擡眼就能瞧见有人盯着她瞧,灼热的视线伴随着试探,待她对视上后却又连忙将眼挪开。
好似她是什麽妖怪。
阿穗规规矩矩拉着她的手,见她心思并未放在自己身上,遂将眼睛转了一圈,“师姐在想什麽?”
榆满像往常一样扭过头。
奇怪的是,阿穗的个子却莫名拔高了不少,她只得微微擡头,“你是不是长高了?”
榆满憋着笑,突然想到了什麽慢慢收回了笑意,虽然叙止不说,但是她确信他应该就是附身在阿穗的身上了,只不过他究竟是什麽时候变成的阿穗,她竟一点都没有头绪。
且她根本没有在这个人的身上嗅到两个人的灵魂,想来他应该并不是寄生于他身上,那阿穗的灵魂又去了哪里?
她有了一丝恐怖的猜想,叙止特意留下阿穗,难道一早就盯上了他的身子不成?
长命灯灭了,可他却还活着。
既然在他的认知里,是她杀了他,那他又为何不恨自己?
她宁愿他恨自己,依着一腔愤恨的怒火活下来,也不要看他这般无所谓的模样,像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。
她不止一次做过叙止活过来跟她索命的梦,可梦里的最后,他都会放过自己。
就连在梦里,他都不肯伤害自己。
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