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吹拂,院里花草摇曳,偶有几只灵雀逗留。
阿穗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榆满后头, 二人一前一后, 直至榆满猛然停下。
“你总跟着我做什麽?我要下山做任务去。”她颇为无奈,转头看他。
阿穗眨了下眼, 乌黑发亮的眼睛里笑意不散,他身量不算特别高, 正是长个子的时候, 站稳后只堪堪和榆满齐平。
“师姐说笑了,我也接了任务。”
说罢, 他便笑吟吟地举起了手上的木牌子。
榆满快步走近, “领牌子可是要考核的,我怎不知你何时考核完成的?”
阿穗不露声色地提前将木牌收起, “师姐,那你要与我一道下山吗?”
“不必,我自己一人便可。”榆满收回视线。
似是早知她会这麽说话,阿穗倒也不意外,他乌发束得高高只用一根纯色发带绑住。
他似乎极爱摆弄这些玩意儿,发带每日必换一条,黑的,蓝的,紫的,青的,什麽颜色都用过的了,却独独不用红色和黄色。
像是故意避开似的。
榆满被他发顶的碧青发带晃了伸,一时没听清阿穗说些什麽,直至他再次开口。
“可以吗师姐?”
“什麽?”
榆满回神,却见他不知何时靠得极近,她蹙眉退后几步,“阿穗你方才说了什麽。”
“我说,是师尊让我与你一道下山的,只是这几日你卧病在床她只得让我代为转达,”他话语轻轻却十分贴心道,“因我头一回下山做任务师尊必然不放心,可若是师姐为难,我也可以一人。”
榆满叹气,“那便跟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