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倒似未曾听到一般,榆满急了,她拉着叙止的衣袖就要往回扯。
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。
叙止的办法确实是最安妥的,可这势必会让他陷入危险,他不是不喜欢上云宗,不喜欢仙门弟子吗,为何还要去帮他们。
“你不许去,”见他不动,她隐隐带了一丝哭腔,“说好了一起回上云宗的,你还要娶我呢,你这人怎麽这样……”
叙止总算停了下来,他转身摸了摸榆满的脑袋,替她擦拭起眼泪,满目温柔,“小满,你听话。”
“我若不留便无人可以离开,总不能前功尽弃。”叙止自背后伸手,手上莫名多出了几株开得正盛的红山。
绿叶托举着红山茶,它们看似是刚从树上摘下,这几株开得极美,豔丽的花瓣交叠起来。
枝丫被一抹崭新的金红发带包裹住,榆满却不愿接过。
“我不要,”她摇头,那发带一看便是新做的,没想到他竟真的为她做了一条,“你活着,再来给我,这不作数的我不认。”
榆满抖着唇,心下一片震动,眼瞳颤个不停她死死盯着叙止瞧,妄想从他眼里找出蛛丝马迹,他从未感受过爱,亦不知如何去爱。
他不是不在乎仙门弟子们吗?
为何还要如此。
少女心绪翻飞,她有些看不懂叙止了,或许,是她从来就不曾真正看懂过他。
她笃定他一直在僞装良善之人。
大师兄,他名不副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