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嚷嚷什麽!”
拨开人群,走出一位眼角覆满魔纹的女子,她声尖说出的话也不好听,“魔宫死人有什麽好稀奇的,定是她伺候的某位大人不舒坦便杀了。”
小婢女颤着声线道,“不是啊,死的是位魔将大人。”
霎时,周围安静了下来。
“带我去瞧瞧。”
那女子声音渐小,说出的话也不再狂妄,颤抖着的声音透露出她的不安。
前两日便莫名死了几名女婢,她并未放在心上,魔宫之内唯有他们这些下等奴婢最为低贱,人人都可践踏,她时常念起主上还在的日子,倒不似如今这麽举步维艰。
那几名女婢死前曾一起去过浴池,可她们发生过口角之争,便也不足为奇了。
可这回不同。
死的是一位魔将。
“淹死的?”女子惊奇,“怎麽可能会是淹死的,是不是饮酒了?”
那魔将捞出后,衆人才发觉他身上有股浓重熏人的酒味,那气味极重,像是故意散在身上只为让人闻出似的。
身上密密麻麻遍布着琐碎的伤口,大小皆有。
兇手狂妄至极。
他身上已无一块好肉,舌头被拔出,牙齿也被打碎了,那一颗颗牙齿被整齐规律地摆放在舌头周围,生怕旁人看不见似的。
可女子蹙眉,笃定,“对,这魔将是淹死的。”
她顿了顿,警告起周围的人群,“你们今日可需把心放在肚子了,要知道后日便是祈喜节也是我们魔君大人的好日子,若是这时候有什麽烦心事热闹了魔君大人,我可做不了什麽担保。”
语毕,周围人连忙散去。
躲在一旁的榆满将脑袋收回,她看得真真切切,死的那位魔将正是前两日她去地牢中探望其他师兄师姐们时,被他随口调戏了几句,话语粗俗不堪,榆满回怼了几句,他倒是更来劲了。
气的她也不能如何,上回邓璃杀了一小卒,倒是辛苦她掩饰了好半天。
待她看清了那人的下场,似也觉得牙齿一阵酸痛,舌根发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