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满继续道,“我还要等你来娶我呢,你想让我做俏寡妇吗?”
她开起了玩笑,“我可是很抢手的,若你死了,还有一堆陈止,李止,王止等着我采撷,倒时候你只能每日在天上飘着看我欢乐。”
其实她也并不确信叙止的心思,她心里打着鼓。
叙止久久不曾开口。
就在榆满思索还要说些什麽时,他却抖着身子笑得前仰后翻,发上的带子绑得不紧随着他笑也跟着一起颤颤巍巍。
“你这舌,跟你的眼一样。”
榆满,“我说的都是真话!”
叙止起身自她身边经过,视线落在她的腕骨上,那红珠不再有黑气,而她的心声也平静如水听不清了。
左眼已经恢複光明。
榆满不知他要做什麽,刚想起身随他走去,可她身子余韵微消,腿脚打颤只得瘫软在床。
只见一道银光闪过,榆满的心再次跌落谷底,她捂着唇吓得脸色苍白。
“那你再多骗骗我好不好?”
同生共死
滴答, 滴答——
血珠自断剑边缘处滴落。
长剑被他折断,断了线的血珠沿着他的眼角滚落,将衣襟染得通红, 他一手持剑一手捂住被划伤的左眼, 腥甜的鲜红在他的下巴化作饱满的玉珠。
一滴, 两滴, 紧接着玉珠变得更加急促。
烛火霎时变得不再明亮, 屋内光影昏暗,窗外暴雨如注拍打在木门上敲着人心, 他的身影忽明忽暗, 露出的右眼透着疯狂, 嘴角向上扬像是被人刻意吊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