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链摘不掉,榆满只能每日给他拎一桶水来。
可邓璃就不行了,他已经不知多久不曾洗过澡,睡过一次好觉了,也不知那些巡逻的魔军是不是都坏了鼻子,这麽久了都没发现他的存在。
邓璃蹙眉嗅了嗅自己的臂膀,吃着馒头含糊起来,“许是我曾在泥地里打过滚的缘故。”
榆满无语了。
所以你为什麽要在泥地里打滚?她果然和这个人的脑回路对接不上。
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榆满在包裹中掏出一身叙止换下的衣衫,“我带你去浴池里洗一下,今日魔宫守卫松散,过两日便是魔族的祈喜节,我会趁此机会将结界打开,届时你便早早去地牢将师兄师姐们带走。”
她话语极快,但却坚定。
邓璃自是赞同,他跟在榆满的身后捏紧了手中的衣衫,那上头隐隐散发着旁人的气息,他自是知道这衣衫是谁的,可他却不敢开口问榆满。
榆满不知他的心思,带着他来到浴池后便站到门外替他把风,魔族人对男女有别的概念都不如妖族来得拘谨,他们天性如此,只有高阶的魔族人才会在意这些。
她能去的浴池自然也不会是什麽好的。
是以,她为防不测,只能如叙止一般打着水回房沐浴,可叙止身上带着锁链,二人只能被迫听着各自的沐浴声响。
回回沐浴时,榆满都将各自的眼蒙上。
这还是叙止提议的,可他不知的是,蒙上眼后听得便更为清楚了,那淅淅沥沥的水滴声,肌肤摩擦的细碎声响,无一不将她的耳垂涨的通红。
所以她敢肯定,叙止这家伙是故意的。
明明摆张屏风遮住便是,偏要提出这般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