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咽了咽口水就要开口, 可叙止比她更快,他声音温柔,贴着榆满的头,视线垂落深渊之中。
“我知道,你喜欢的只是我这张皮囊,若我老了,变丑了,你还会一如既往地视我为珍宝吗?”
他根本不给榆满回答的机会,“你不会,你肯定不会的,小满。”
怀中的少女挣扎了一瞬,叙止揉了揉她脑袋以示安抚,他眉目舒展,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孩子。
“你连发上的珠宝,身上穿的衣衫都可随意丢弃了去,便是再喜欢的东西在你面前也不过是累赘,若是你抛弃了我,我该怎麽办呢。”
这是什麽歪理。
丢珠宝是因为她在做记号,丢弃衣裳,他不会指的是上回他讨要的那一件吧,那还不是因为他说想要,这才给他的吗?
怎麽到他嘴里就变成丢弃了。
难怪他会问自己能不能留下那件明黄衣裙,他是将自己当做那件衣裙了,真不知道他整日都在想些什麽。
人和衣裳如何能比。
她知道叙止不正常,但是不知道他已经变态到了现在这种程度,究竟是什麽让他觉得她只在乎叙止的皮囊,甚至丧心病狂的想吃了他。
冤枉啊。
榆满被风吹得艰难开口,“我喜欢你,不仅仅是你的皮囊,但我不能包容你的所有我没有那麽无私,你刚刚吓到我了。”
她擡眸对上叙止的双眼。
“所以,你要跟我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