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止很珍惜这段师徒缘分,这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,至少师尊不会无故辱骂于他。
是以,他勤学苦练,不休不眠,只为了博取师尊的一声肯定,一句满意,他学着以善人,虽然他感觉不到旁人的善意,但他逼迫自己这般,也只为了师尊开心。
可师尊却因一次意外伤了身子,他将叙止喊道身旁。
满头的银丝垂落地面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老,饱经沧桑的眼睛浑浊不堪,岁月蚕食着他的身子。
叙止知道,他命不久矣。
可他却说,“祈安,你可知错。”
叙止不解,却还是依言跪下,他也不去辩解,只一言不发的磕了三个响头,随即趴在地上,连头也不擡。
师尊又问,“祈安,你可知错。”
师尊从不唤他叙止,只有祈安,祈他一世平安。
苍老刺耳的声音一下下撞击着叙止的心髒,他还是不明白,只能乖乖地再次磕了三个响头。
错,什麽叫错?
自入师尊座下,他整日勤奋苦练,待人和善,温润可亲,门内弟子无不称赞于他,他怎会有错。
难道他还没有令师尊满意吗?
见叙止还不知醒,灵离仙尊闭眼摇了摇头,他伸出食指点在叙止的额心。
“你并不适合我道。”
叙止终于擡头,“何为我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