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止没什麽情绪道,“那我可以走了吗?”
假人垂下手臂蕩在两侧,她咬牙擡头,眼里尽是不甘和失望,“你为什麽要怎麽做?你不是喜欢我,爱我的吗?为什麽要违背我的意愿,我是榆满,我是榆满啊。”
叙止笑着在她的面前掏出手帕,擦拭着掌心,好似她是什麽髒东西似的。
他笑得毫无恶意,轻飘飘道。
“你再说你是榆满,就算出不去,我也要杀了你。”
假人怔了怔,似是不相信他居然并未被蛊惑,魔心境好像对他并无什麽反应。
“冒牌货就是冒牌货,就连学她也学不像,”叙止将指尖擦得干干净净,“她不会像你这般笑得这麽谄媚,你永远不是她,也不会是她,世上只有一个榆满。”
也只能有一个榆满。
“你走吧。”假人握紧了拳头,眼里蓄着清泪。
叙止只瞧了一眼,轻笑一声,自她的身侧掠过,心髒跳的厉害,他装似无意地伸手轻触了那几只萤蝶,指尖被一股温润包裹住穿透而过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榆满那半颗残缺的心终于找回了一些鼓动的规律,她听着叙止和假人的对话,一声声撞进了她的心里。
他说
世上只有一个榆满。
就算是长着和她一样脸的人在他眼里,也比不上一个她是吗?
说不感动,那肯定是假的。
没有人会不对旁人的特殊对待而不为之动心,他将一颗心都捧到了她的面前,他眼里只装得下她,也只能装得下她。
怎麽办?
她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,不关乎椿相庭还是旁的,叙止,只是叙止这个人,她好像真的有些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