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雁道:“我就当是公主在夸奖我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
薛雁将挞拔长忆送出了云霓坊,送上回北狄的马车,“公主也并未如传言那般胸无点墨,刁蛮任性,实际上公主见识广博,有勇有谋。”
挞拔长忆一怔,而后拱手对薛雁行北狄的礼,笑道:“季留步,不必再相送了。若有机会欢迎季掌柜和季掌柜的兄长来北狄做客。”她看向站在薛雁身边薛籍,红了脸,笑道:“谢谢你。”
见那北狄公主的马车走远,衆人见公主对薛籍的态度,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,薛雁狡黠笑道:“看来二哥哥和北狄公主有故事啊?”
薛籍赶紧摇头否认,却红了脸,“其实也没什麽。只是有次偶遇,有机会同她说了几句话。”
“二哥害羞了,那肯定是风流韵事!”
薛籍红着脸说道:“真的不是,只是我见这几日妹妹的胃口不好,便去西市的信丰斋为妹妹买她最喜欢的杏仁素和栗子酥,那天恰巧碰到了那位北狄公主,她也来买点心,没带随从,心情看上去也很好,可天色突变,突然下起了暴雨,暴雨洗去了她脸上的妆容,露出了眼下那块胎记,围观的路人见她原本光洁的脸颊上竟然突然出现了块青色的胎记,都骂她是妖怪,口出恶言。她便要抽出鞭子打人,可不知为何,她看了那些围观衆人脸上的神色惧怕和厌恶的神色,她却扔了鞭子便跑进了大雨中。”
薛籍喝了一口茶,润了润嗓子,继续说道:“我便一直跟着她,发现她躲在桥洞下哭。”
薛况接过话头,“二哥安慰了她,所以她很感激二哥?”
“也算不上安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