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旧怎麽不好了,我偏就念旧。”尹昭清一门心思在画上,哪里还顾得了这画中可有别样深意的。
兴许是头一幅画的缘故,尹昭清画得极为细致,就连他那日衣衫的绣纹都毫无二致地画出。停下笔来又觉得寡淡,便在他身后添了几株院子里红梅。
初见的卫骧与今日的卫骧恍若在此刻皆跃然纸上。看得她自己也满意至极。
身后一只手伸过来将卷轴拿起,在一旁端看了起来。
“怎麽样?”尹昭清凑过身去讨夸奖。
卫骧也未让她失望,“极好,将我画的十分好。”并非虚话,他是觉得实打实的好。
“哪里十分,我只画了八分。”
卫骧笑笑,“怎麽?夫人还收敛了两成?”
“画不出了。”她实话说。她还未至那传神的境界,自然是画不出卫骧这般的天人之姿,能画这八成已是用尽她毕生所学。“另两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”
卫骧笑意更甚,手中亦不停。
见卫骧二话不说立马将画收了起来,尹昭清忙搁下笔去拦,“大人这是做什麽?我这画大人还要拿走不成?”
“你的画?”卫骧装作没听懂,继续自顾收画,“这画中人是我,不就是我的画吗?”
“卫骧!”见他也有这无赖之时,尹昭清气急,“这是我画的!”
卫骧手中不停,却尤为小心翼翼,手中之物宛若珍宝,“那就当为夫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