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。”
见胡遂安要走,尹昭清也顾不得颈间的伤口,又一次攥住卫骧的衣袖。
卫骧自然先于她一步,“慢着!”
胡遂安本就不会听命于他,可不知怎麽的,欲往院后外去的步子竟鬼使神差停了下来。
他恨卫骧,可也恨自己此时在卫骧面前的惧意,他咬牙切齿道:“卫大人,究竟还有何要事?”
卫骧看着文鸳已在给尹昭清包扎,这才松了手,缓缓直起身来,“今日是胡公子生辰,生辰礼卫某还未送上呢。”
生辰礼,又是生辰礼!胡遂安岂会听不出这是卫骧又想借着生辰礼的名头生事。
“你究竟想做什麽!”还没完没了了!今日将卫骧请来便是最错误的决定。
卫骧不急不缓地走到那根木柱前,一把拔下插在颈间的绣春刀,在衆人的一声声凉气中,他从颈处下刀,一刀砍下了死尸的头颅。
那头颅便断成两块落在地上,顺势在地上滚了几转才停下。
敞厅中的女子吓得跌坐在地昏死过去,另一旁的男子虽未吓得昏厥,可也软了腿,根本站不住身,惊出了一身汗,院中又乱作了一团。
卫骧恍若未闻,看了眼并未看过来的尹昭清,唇角一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