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子盛面无异色,“回圣上,仲孙家的是在秋猎时意外死于机穽。”
“你上任时,可有複查前三月的案子?”
“臣并无遗漏。”
“并无遗漏?”朱兴瑞哼声,将卷宗狠狠砸在他身上,“你当朕大字不识一个吗!你给朕念念上面写着什麽!”
滕子盛满腹狐疑地拾起卷宗,待看清上面写着什麽,他神色大变。
怎麽会这样……
卷宗是他亲自从案牍阁取来的,他临走时还看过一眼,岂会如此!
朱兴瑞厉声:“给朕念出来!”
滕子盛面无血色,颤着一字一句道:“洪武十一年九月十一,镇江府,仲孙贺落于机穽身亡,经仵作複验,正胸处伤口为火铳所留……核为致死伤。”
这怎……怎麽可能!
这卷宗未动,字迹未变,为何唯独仲孙贺这页被人改了?
不对,他手中这册是尹性留下的卷宗,可一年前分明被他烧毁了,又为何会出现在此。
“滕子盛,你究竟还有何事瞒着朕!”
“臣……臣不敢……”滕子盛根本想不出是何时出的岔子,“圣上,臣并无推脱之意,可臣敢断定,此卷宗是假,臣也不知是何时被何人替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