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清轻咳两声,“话说,府院里来了一个姑娘,我瞧着面生,那姑娘是谁?”他也没见过卫骧从前往安庆府来,何时还又藏着人?“你这一个两个的,究竟藏了多少?别处可还有藏着,一并说出来。”
卫骧懒懒擡了眼,淡淡道:“并未又藏了人。”他在“又”字上咬得稍重。
蔡清愣了片刻才恍然,“不是又?那就是只一个?那不是只有武昌府的那位吗?就是她?她怎麽来安庆府了?你要将她一并带回应天府了?”
蔡清一连几问尤为聒噪,卫骧皱了皱眉,一个字没说,垂眸翻看起卷宗。
“卫骧。”蔡清清了清嗓,明知故问地客套道:“今日可繁忙?”
卫骧没閑工夫搭理他,“有事便说。”
“卫骧,一直以来,我没求过你什麽事,对吧。”
蔡清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一眼觉察没什麽好事,“少废话,什麽事。”
见卫骧还未赶他走,蔡清忙道:“能不能借我两千贯。”
卫骧闻言一顿,眼底是连他也少有的震惊,“多少?”
“两千……贯。”蔡清不敢对上他视线,支吾起来,“我知晓有些多,可我实在寻不到人了,只能来求你。”
“有些多?”卫骧轻嗤,“你可知两千贯是多少?”
“我知晓的……”蔡清深谙求人该有求人的姿态,“我一时拿不出这般多,可我会慢慢偿还的,卫骧,我日后给你当牛做马!”
卫骧冷声,根本不吃他这套,“你一年俸禄不过六十贯,两千贯……这是要不吃不喝给我当牛做马三十余年?”
这话说来刺耳,可又说得分毫不差,蔡清咬了咬牙,一狠心,“也就三十年!也不是不可,况且我又不会一辈子都只是个九品小官,待我擢升增俸,我再多还予你,用不了三十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