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珠。”薛云筝声音有些沉,看向她时亦是从未有过的深邃,“你要信我,我从无害你之心。我待你如何,你一清二楚。我就算是自己死,也不会伤你一分一毫。”
尹姝听着他这番肺腑之言,眉头拧得更深。她也不甘示弱,“可我确确实实看见那人身上戴着玉玦。”
薛云筝头一回见她这般认死理,脸一沉,语态亦有些不善,“明珠,你如此想我真当令我寒心,有玉玦便是我吗?仅我一人有玉玦吗?这玉玦又不是什麽稀罕物,人人有之,薛柔有,袁进宝有,你那好姊妹苏玉珍亦有,难道他们都要害你不成?”
尹姝直勾勾看着他,缄默未语。
那还真说不準。
薛云筝见她眼底生出的怯意,暗恼自己话重了些,他上前两步缓和道:“明珠,我并非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担忧你,你摔了头记不清事,必然是混淆了,这玉玦我日日佩戴,你见得多,这才记岔了。”
见他靠近,尹姝不适地往后挪了挪。
薛云筝不依不饶,还要再靠近,“明珠,你伤得如何?让我看看可好?你跌落山崖,两日就能起身了吗?”
尹姝伸出手挡在他面前,“不必,伤得不重。”
“怎会不重,从那般高的崖上跌落,你腿都跌断了。”薛云筝伸手就要来碰她,“明珠,让我看看,你眼睛有没有事。”
尹姝一愣,一把拍开他的手,“薛云筝,你怎麽知道我伤的是眼睛?”
这件事没有外传,她今日裹得这般严实,衆人都以为她只是伤了脸,可薛云筝一开口便是眼睛。
看来他不仅知情,还近身看过王明珠尸体。
薛云筝也是一怵,缓过神来立马倒:“没有,我见你裹住眼,以为你伤了眼睛,才来问问,不是吗?不是便好。”
尹姝哪里还会信他一个字,开口便激怒他,“薛云筝,你一直在骗我。我昏死前看到的那人就是你,对不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