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路上也赶不上她了。
雨丝渐细,陆迢揉起了眉心。他原本想的多好,把秦霁先娶回来,在此处待上几日。等他办完了江省的事情再送她回京,亦是顺路。
如何不算一个好的开始?
可是晚了一点。
偏偏晚了一点。
天知道昨日在马车上他有多想带她走,到底是忍了下来。
事缓则圆,不能急于一时,惹恼秦霁只会得不偿失。
陆迢一遍遍提醒自己。
两个月后,巡查江省的事宜结束,陆迢回到京城。
京城的雪早,下过一场又一场,遍布整个冬日。陆迢的马车行到城外,天上地下,满目皆是皑皑白雪。车辕在雪面滚过,轧出来两道深深的辄印,能陷进半只靴子。
马车特意绕路经过了永昌坊,行至路宽处,陆迢掀帘,只见那间宅邸已经换上秦府的门匾,从外看去如旧庄严古朴。
又往下扫了一眼,台阶上干干净净,未有积雪。
陆迢一顿,接着目光便扫到了停在侧门的马车。
果然有客。
已近酉时,这个时候只怕还要留人一起用饭。就不知是谁,能在秦家留到这个时候?
行过永昌坊,陆迢叫停马车,招来暗卫吩咐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