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霁原是信的,直到三月前她染了一场风寒,病愈后她开始频繁做梦。梦中每一处都与这里不同,却让她感到无比熟悉。
对着采莲与其他几人试探过一番,秦霁便知道了自己其实不是什麽三小姐。
她真正的名字也是在梦中想起来的——
一个男人靠在她身后,对她说:“秦霁,这个不行。”
秦霁虽看不清他的脸,但心底却还记得当时的惊惧。“秦霁”才是她真正的名字。
第二日,陆迢出门去了百戏楼,就在京城最宽的那条街,人来人往,热闹无比。
掌柜的在前面引路,刚上三楼,里间的女子娓娓的唱腔便钻出了门缝,还伴随着嘈嘈切切的管弦之声。
掌柜对陆迢打了个拱,恭敬道:“陆侍郎,小侯爷就在这里面。”
陆迢这回来找的是平西侯世子赵惟生,两人年岁相仿,以前是酒肉朋友。
他科举落榜后整日里游手好閑没个正经,在赏鑒字画这方面却是行家。
里面的莺莺燕燕戏唱到一半,正要对赵惟生上手,雅间的门被赵望给推了开。
她们看见门边的陆迢,眼睛又是一亮,纷纷朝他围去。
赵惟生着急回头,“哎,哎,别走啊。”
几位佳人还未碰着陆迢衣角,便被腰间佩剑的赵望给请了出去,临出门前悻悻跺脚,暗恨陆迢不解风情。
赵惟生哼了一声,对陆迢道:“真是活该,不知道小爷的好处,看上你这个不解女色的出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