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玉佩, 松石珠饰。
她刚刚在明玉阁挑的,直接挂在系带上, 如今已是空空。
陆迢的目光随着落在她腰间,她虽换上了冬日的袄衣,纤腰仍是不盈一握。
他侧身吩咐赵望,“拿回来。”
秦霁放下心, 跟着陆迢往外走, 才走出几步,便听到身后梅娘的怒吼。
“禾雨,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若不是我帮忙, 你怎麽会有今日!”
“放肆!”赵望低叱一声,提起她的手。
两人拉扯一番,禁步上的珠串散落在地,哒哒声在整个房间游走, 夹杂着梅娘撕心裂肺的怒喊——
“你不得好死!”
骂音转瞬就被掐断。
茶馆外, 雨势渐大,密密麻麻的雨点结成了一张网, 朝地上的人扑来。
一张张网落在油纸伞面, 啪嗒啪嗒又散成四溅的水珠。
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并行在雨中,雨水似乎慢下来。
陆迢将秦霁送上马车, 折身回了茶馆。
赵望双手端着一个木匣在廊下等他,面露可惜,“大爷,那刁妇已被送去府署,只是她方才故意使劲,将姑娘的禁步弄散了。”
漆木木匣里垫着一层锦帕,里面散乱铺放着几样配饰,大小玉珠,松石珠饰,颗颗都晶亮圆润。
陆迢侧首瞥了眼,“放着吧,她不要。”
挺阔的背影逐渐走远,赵望还楞在原地。
姑娘不要?不是姑娘要取回来的麽?
二楼厢房,陆迢进门时,里面的汪原正端坐着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