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离得很近,即便没有碰着,她也隐隐觉出他的灼烫。
脑中拉直的一根弦迅速绷紧, 秦霁领会他潜藏的意思,拖延着不肯说话。
上回离开,她没想过再与陆迢有任何瓜葛。
后来的一切一切,直到现下住在榴园被他桎梏, 都不是她所情愿。
秦霁不想再和他做那样的事情。
陆迢禁了太多时日, 此刻温香软玉就在怀中,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。
问话只是叫她选一个方式罢了。
她答与不答, 不是那麽要紧。
陆迢探向她的衣襟, 指尖将将触到柔软滑嫩的丰盈,秦霁擡起胳膊挡开了他。
“不要。”
清泠的嗓音没有任何感情, 不是撒娇,不是求人,是最简单直白的拒绝。
这一阵,陆迢已经在她面前装了太久的君子,此刻对她的话恍若未闻,俯首吻住了薄软的樱唇。
她虽每日都要喝苦药,可尝起来,仍是清甜的味道。
樱粉的软肉被他细细抿压,像是在对待一品珍肴,舌尖不肯放过一点遗漏。
绵柔的吻是欺骗,只有秦霁知道,扣在自己腕上的手并没有少用力气。
吻到最后,舌尖忽然尝到一丝鹹涩,强行将陆迢从编织好的假象拉出。
他擡起脸,秦霁正在哭,泪珠沾湿她的眼睫,一颗一颗,沿着微微发红的眼角落入乌鬓。
陆迢抿起唇角,眸中戾气涌上,转息之间又恢複柔和。
英朗的样貌给陆迢带来了许多益处。譬如这会儿不需费多大功夫,他就能僞装出没有任何□□,嫉妒,与怨怼的温良模样。
粗糙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按压,拭去她不情愿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