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秦霁艰难醒了过来。
她将拾掇好的包袱交给陆迢,他掂了掂,“这些太少,我库房里还备了东西,你挑几件一并送去如何?”
“不用。”秦霁偏首避开他的视线,轻声道:“这些够了。”
此事过后,她不再像之前一般总是睡,一日内或长或短总会醒上一回。
老大夫隔日到榴园给她施一次针,扎在小臂。过了十天亦不再来,只嘱咐每日仍需喝药。
十一月上旬快要过去,天越来越冷。
傍晚时分,一丝斜阳从门缝爬进,绿绣关上门将其挤了出去。
“姑娘,刚刚大爷身边来了人,说是他今晚不回来了。”
秦霁在窗口喂猫,陆迢聘了这猫,还是放在榴园,几个月过去,它还长大了不少。
秦霁扔下手里仅剩的几个小鱼干,问道:“真的麽?”
“那护卫亲口说的。”绿绣上前,替她围好披风,“姑娘的病还没好,不要再受凉了。”
秦霁弯眸,合上了窗。
其实她的病好了许多,只是顾虑着那夜发生之事,才每日早早地睡下,早早地躲开陆迢。
半个时辰前,应天府。
到了下值的时辰,赵望匆匆走到官厅外边,耐性等人走完后才进去。
“大爷,府里派了人找您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