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近来总睡不好,总要熬到很晚才能睡着,无人比他更清楚原因为何。
陆迢将香囊原模原样放了回去,“银编丝葡萄香囊,好看是好看,只是这青玉与之不大相配,不如换成白玉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秦霁小声呛他,转过身去。
陆迢舔了舔后槽牙,望着小姑娘雪白的颈,恨不得提过来咬上一口。
偏他又清楚,此事急不得。
毕竟秦霁刚刚才那麽斩钉截铁地说出——她非情愿。
如今跟在自己身边,她有委屈。
他知道的。
掌灯时分,陆迢去了永安郡主的住处一趟。
下人来禀时,她正在房中吩咐人收拾东西。
陆奉前几日送了信,说是两日后便要回来,眼不见心不烦,永安打算去寺庙住上几日。
陆迢此时过来,让她很是意外。
两人在楠木圆桌边坐下,永安问道:“你这时候怎麽来了?”
陆迢开门见山,“我有一事想找母亲帮忙。”
他简短几句说完来意,永安嗤地一声笑了。
“怎麽忽然又急着把人赶走?我记得洛瑶刚来时,你对她倒很亲热。”
“当时看在祖母的情分,又顾念着她是来投奔的女儿家,过得也不容易。”
“现在将她推出去自己选夫婿,又算容易了?”
“谁又能总是容易?”陆迢扬唇,“再者这几个人都是富贵之家,脾气秉性我亦有了解,凭她的本事,怎麽都亏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