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霁听见心意二字时心里一吓,好在后面还跟着晚了,她神色複杂地收回银子。
给也不是,不给也不是。
一擡眼,看见对面这人脸色还在变红,她忙打断他的胡思乱想,“我知道了,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想起此事。”
明日这船会在丰州港口暂停一阵,她走了便是了结。
许霖顺着她的话误解下去,跟着点头,“我不会的。”
他转脸望向窗外,瞥见一行行船只,想起另件事情。“今日不知怎的,渡口查的严了许多,原本今日这船要在靠岸歇歇,因着流程繁琐耽误,索性明日直接在丰州靠岸。”
秦霁闻言面色滞了一瞬,随即恢複原状,唯有压在膝上的手悄悄攥紧了衣摆。
第二日,秦霁扮作许霖的小厮跟着他在丰州下了船,经过盘查后便辞了许霖,自己找了一间小客栈先行住下。
丰州这个地方,她在江南志上已经看过一遍,仍属应天府管辖範围内,但不算重要之州。
这里繁华热闹,但水路比起其它几州却要少上许多。若要北上,还是得回镇江,在运河边上坐船。
但秦霁不敢去镇江,那里距金陵不过两天的路程,若是骑的快马,一日也能赶到。
当日能从榴园逃出来,还是靠着在杏和堂,狄若云迷晕绿绣后剩下的大半瓶药粉,秦霁全倒在帕子上给那个暗卫用了。
实在是侥幸,陆迢知道后不会放过她的。
今日渡口查的这麽严,是不是他的手笔也未可知。
秦霁取出腰间藏着的玉佩,在窗边细看。日光之下,白玉清透如水,其上雕刻的绶带鸟奕奕欲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