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来一步, 绿帽就要扣在他头上了。
陆迢胸口堆积了一路的郁气几欲喷出,他紧扣着她的手腕,把她推靠在车厢内壁。
不过是个外室。
一个另有所谋,目的不纯, 擅于勾惹各种男人的外室。
他早就知道的。
秦氏女, 一直都是这样。
陆迢咬着后槽牙,紧盯着她的脸,那双乌黑的珠子泪盈盈的, 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红豔豔的冰糖葫芦从秦霁手里落下,打在他身上,粘黏的冰糖在锦织外衫上停留一瞬,随后掉在车厢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。
陆迢将她试图挣扎的手腕扣的更紧, 看着她的泪从腮边滑落, 越来越多。
他啧了声,目光和语气一样凉。
“哭什麽?没能如你的愿?没把那个男人勾住?”
秦霁仓皇摇头, 泪止不住, 想把手挣出来却被他抓得更紧。
她怕疼,一旦疼得忍不住了就会哭, 这会儿来势汹涌的泪落在陆迢眼中,是心虚,是未能得逞的懊悔和失落。
陆迢冷眼看着,将她两只手腕叠着扣在她头顶,把人推在车厢厢壁,秦霁的头磕出咚地一声响。
她奋力挣了挣被扣住的手腕,几近于无地挣扎了一下后放弃。
“你要做什麽?”
“做什麽?”陆迢停下来,轻声重複了一遍,似乎这个问句值得深思。
他一面沉吟,一面伸出修长手指在秦霁锁骨边上摩挲徘徊。
他指腹的茧要比掌心粗糙,不过两三下,秦霁就觉得疼了起来,且他每按一次,锁骨处的皮肤都要更痛一分。
等秦霁快要受不了了,才听见他的声音。
“我有件事想要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