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迢过来本是要这花魁去另边呆着,然而此刻他一言未发,而是站在原处,细细打量着她。
害怕他认出自己,秦霁微微垂着头,没再看陆迢的脸。但能感受到那沉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这目光让她浑身发烫,迈出去的步子也变得更重。
终到了男人跟前,他仍是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。秦霁捏了捏拳,她知道这身薄纱如同没穿,却也别无他法。
自己的衣服早被t这些人扔了,这几日的衣服都被玉梅以各种名目换成了布料最少的。
她咽了咽,开口并未有想象中那样难。
“大人,奴家叫玉兰。今夜换了我来陪您,长夜难消,奴陪您做些什麽?”
这声音已经尽力控制,却仍是没能藏住紧张的微颤。
女子的金陵话称得上地道,美中不足的是最后两个字走了调,声音倒是没变。
当真是她,秦氏女。
陆迢屈指挑起秦霁下颌,目光在瓷白透粉的肌肤上巡视。
“玉兰?”他唇角擒起一抹假笑,俯身靠近,“你打算做些什麽来消磨长夜?”
男人的吐息拂过耳畔,秦霁从低沉的声音中再次感受到了之前品过的恶意,疑心这人认出了自己。
她扭头避开他的手,眸中泛酸。
若是他真的知道,若是他真的知道……
秦霁憋回泪意,恶向胆边生,牵起他的手,仰脸盈盈一笑,“大人想去哪儿?”
女子的声音又娇又嗲,落进耳中甜的腻人,陆迢忽而想起那天在雪中见她,她就是这样同李时安说话,此时的声音甚而比那时更加勾人。
穿着无法蔽体的衣,说着勾人欲望的话,但眼神却清澈无比。
秦氏女还真是有本事,他反捏了捏手中葇荑,拇指抚过她的手背,软,滑。
又捏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