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柳妈妈的婆子落在后面,啐了秦霁一口,“我早就看你不老实,该学的学不会,尽使些狐媚法子勾男人?”
“嬷嬷以为自己平日开销的钱从哪儿来?你会得倒是多,怎麽不见你去勾男人挣钱?”后边的花娘见柳妈妈走远了,忙过来扶秦霁,对这婆子斥了回去。
“如月姐姐怎麽能这样说?嬷嬷可是老实人。”另一个花娘也走来,笑嘻嘻在旁边帮腔。
那婆子被说得面上一红,转头看柳妈妈已经进了房里,没法给她借势。这帮接了客的花娘又不由她管,怪里怪气地哼一声后快步往房里走了。
“真是个笨丫头,我那日给你压腿时你嚎起来的劲呢?”
来扶秦霁的月娘点了点秦霁鼻子,她和秦霁不怎麽熟,只教她练过几回舞,两人在一间屋子里躲过懒的交情。
“小姑娘被吓傻喽,平日又羞又躲,今儿床上可是躺了张活册子。”另个花娘在秦霁身边蹲下,好奇地看着里边。
问道:“你如何站在这儿?莫非如梅见那人是刘公子,将你赶出来了?”
秦霁靠在月娘怀里,听见这话后眸子微微放大,一头雾水看着两人。
那边如梅已经被揪了出来,正抱着柳妈妈的腿又哭又嚎。
出鱼居的屋子里接二连三点起了灯火,临着院子的窗纷纷推开了来,好些花娘披着发探出头来看热闹。
正愣神之际,出鱼居外忽地闯进了十来个家丁,守在月洞门附近,皆穿着齐整,身材精壮,俨然是把这儿堵上了。
月娘她们拉着秦霁随便敲开一扇门藏了进去。
于是这间屋子的窗边探出四颗圆绒绒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