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师父让觅瑜一试。”
最终,通达道人选择了留下。
做出这个决定后,他像是卸下了心上的一块大石,对觅瑜说了实话。
“徒儿媳妇,为师也不瞒你,此毒霸道非常,即使为师封住了经脉,又用银针压制了毒素,也只能得到一时半刻的喘息。”
“而且,就像你先前说的那样,毒素已至上三经脉,无法逼出,也不能放血引出,除非服下解药,否则——”
他沉重地摇了摇头:“为师真的想不出,能有什麽解法……”
觅瑜安慰:“师父莫要灰心丧气,不说世间解毒之法千千万万,便说解药,师父也不一定拿不到,有夫君在,定会给师父要来解药的。”
陈至微重重一叹:“为师怕的就是这个!”
“不是为师自夸,为师一向以诚挚待人,在这太乙宫里广结善缘,素无仇雠,怎麽会有人给为师下毒?还不是为了要挟小石头!”
“若是为了给为师解毒,而使小石头受制,为师——还有什麽脸面自称师长?咳咳……”
虽然早有猜想,但在听到这一番话时,觅瑜还是心中一热,动容于他对盛隆和的疼爱,这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魄,可不是轻易能有的。
“师父此言差矣。”她柔声道,“若是为了不使自己受制,而坐视师父毒发,才枉为弟子,夫君怎麽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?”
“倘若叫夫君知道师父心中所想,夫君一定会又是生气,又是伤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