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含笑安抚:“放心,父皇不过略问两句,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她还是觉得紧张:“怎麽不是大事?他好歹是——曾经是郡王, 又在你去过一趟之后发了疯, 父皇难道不会怀疑, 这件事与你有关吗?”
“不会怀疑。”他带着她写下“无”字, “因为父皇确定, 此事与我有关。”
觅瑜手中猛地一抖。
她彻底写不动字了。
“确——确定——?”她失声道, “父皇他——”
盛隆和仍旧稳稳当当地把着她的手, 带着她写下“觅”字。
“我命人将他押至东宫审讯,吩咐邹敬临上禀他突发臆症, 又在之后揽下宣旨的差事, 亲自前往郡王府。”
“这一番举动下来,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,我是在有意针对他。”
“但是这又如何?他不敬东宫在先, 我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教训他。且他不过一介袭爵郡王,于朝廷无功, 父皇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。”
“所以,哪怕知道他疯了这件事与我有关, 父皇也不会在意。”他道,“我现在能站在这里,和你一起写字,就是证明。”
他带着她写完最后一个“处”字。
觅瑜看着纸上“莫待春归无觅处”这句话,有片刻的出神。
“那……”她询问道,“他还要被流放吗?”
“当然。”他回答,“他是疯了,不是瘫了,就算是瘫了,他也得去岭州。已经赦免了他的母亲和妻子,再将他也赦免,父皇的旨意成什麽了?”
“这样……”她喃喃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