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盛隆和发出一声轻笑,笑声很轻,却听得人心惊胆战,“孤还没说什麽,郡王妃如何便知这锦盒有问题,为自己澄清辩解?”
王洁儿慌忙道:“妾身!妾身只是觉得——殿下不会平白无故拿出锦盒,一定是有什麽问题,所以才——求殿下——求太子妃明鑒!”
她向前膝行几步,或许是觉得比起深不可测的太子,曾经帮助过她的太子妃更容易心软,开始向觅瑜求情。
“太子妃!求求你相信妾身!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!一定是郡王——他、他记恨妾身当日的举止,想要陷害妾身——”
“大胆!”吉量发出一声呵斥,“未得殿下準许,郡王妃岂可擅动?”
王洁儿被宫人拦住,无法近前,只能继续跪在原地,苦苦哀求觅瑜。
接着,她像是想起什麽,竭声道:“当日在三清观,妾身曾向太子妃禀明,郡王最近行事古怪,恐其无法自重自持,做下什麽谋害太子妃之举!”
“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可见妾身说得没错,郡王他——”
盛隆和淡淡打断她的话:“将毒蛇带入东宫,不仅是在行刺太子妃,也是在行刺孤,以谋逆论处。”
“如此一项罪名,郡王妃担不住,汝南郡王也担不住,他有必要为了陷害你,搭上整个郡王府吗?”
这话一出,王洁儿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惨白。
谋逆是重罪,不管这毒蛇是她有意带进来的,还是在盛淮佑的陷害下带进来的,郡王府都犯下了这一重罪。
她辩解也好,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好,都没有多大意义。
身为汝南郡王妃,她注定难以幸免。
王洁儿绝望地委顿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