觅瑜终于回神。
她打了一个寒颤,扑进他的怀里。
盛隆和身体一僵。
但她顾不得了,他觉得她不知羞耻也好,水性杨花也罢,她都不想再一个人了,她要汲取他的温暖,获得他的安慰。
“殿下。”她抱着他的腰,倚靠着他的胸膛,充满惊惶地轻唤,像一只受惊的雏鸟,“不要离开我……不要离开瑜儿……”
盛隆和沉默了片刻,缓缓揽住她,抚上她的背。
“怎麽了?”他温柔地询问,温柔得几乎不像盛隆和,而像盛瞻和,“做噩梦了?”
她怯怯点头,带着一点委屈和后怕地开口。
“我、我梦见了殿下,但……梦里的殿下很陌生、很可怕,瑜儿不喜欢那样的殿下,害怕……殿下被梦里的那个人取代……”
盛隆和失笑,轻拍着她的背,给她收惊:“只是一个梦而已,不必当真。从小到大,你难道没有做过别的梦,梦见过别的人吗?”
觅瑜当然做过别的梦,可它们与这个梦是不一样的,她很清楚。
就说昨晚,她也做了半个噩梦,梦中的悲伤绝望几乎让她窒息,然而,等她一醒来,那些情绪便全部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庆幸和恍然。
不像今晚,她从噩梦中惊醒,不仅没有感到轻松,反而浑身发凉,手脚发麻,如果不是他醒得及时,转移了她的注意力,她可能会大喊大叫出声。
梦中的体验也全然不同,寻常梦境,大多光怪陆离,少数稀松平常的,也会给人一种飘飘然之感,仿佛被包裹在水泡中,五感只余形、声二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