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意?”觅瑜心中一跳,“圣上的意思是……?”
晏妩娴点点头,低声道:“如果此案与郡王无关,自然最好,如果不是,那……定然要将案情往个人恩怨方面牵扯,不可涉及中原,影响两国邦交。”
“郡王有交代什麽吗?”
“他说,他当天晚上喝多了酒,喝得醉醺醺的,什麽也不记得了,等醒来时,已经身处长安府的大堂,被我爹命人给他醒酒。”
根据汝南郡王的证词,他与澜庄公主素不相识,没有理由杀害对方。
但这份证词很无力,因为他在当晚喝醉了,什麽也不记得,谁知道他醉酒后会干出什麽事情?毕竟,酒后沖动行兇的案例可不少。
觅瑜继续询问:“澜庄公主那边呢?可曾查出什麽?她是和亲公主,且不说能否随意走动,出入鸿胪寺,便是可以出行,身旁也该跟着侍女才对。”
晏妩娴道:“问题就出在这个方面!圣上没有限制公主的出行,当晚西市又有傀儡戏,公主想念家乡的戏,出去一观,说得通,但是——”
“她是独自一人出门的,没有通知任何人,包括她的侍女。我爹带着人去鸿胪寺时,发现公主的侍女正在遭受澜庄使节的盘问,询问公主的下落。”
觅瑜蹙起眉:“这会不会是使节和侍女联手演的一出戏?”
和亲公主出事,与之有关的一干人等都逃脱不了罪责,万一因此影响到了两国邦交,更是要掉脑袋的大事。
澜庄人与其配合朝廷的调查,不小心被查出什麽,不如把责任全部推到中原的头上,若运气好,只需担个失职之过,不用害怕性命不保。
“我也是这麽想的,澜庄人心眼多、不实诚,买他们的东西都要当心被骗,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?”晏妩娴道。
“但目前没有别的证据,我爹他们也只能当真,假设公主是偷偷跑出去的。至于目的,可能是为了看表演,也可能是为了散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