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落在了那碗药上,大概是因为他亲自熬制的,所以他提醒了好几次。
白芒芒伸出手,手心贴在碗壁上,突然被烫到一样迅速挪开,对着自己的手吹了几口气:“不行,放凉再喝吧。”
羊子修面露犹豫:“医师说,药要趁热的喝,凉了药效就打了折扣,我这不想让你快点恢複。”
陈卷儿打了一下他的手臂:“你怕不是忘记芒芒也是医师,药能不能喝她肯定心里有数,要你多嘴。”
羊子修低头,说道:“好吧。”
“那芒芒你喝完药记得休息,我们先走了。”陈卷儿拉着羊子修站起来,对她说了告辞。
白芒芒看着他们的背影,想要整理一下混乱的信息,突然发现闻人彧还坐在房间里,正专心地注视着她。
“你不走吗?”她问道。
闻人彧眸中闪烁着幽光,似乎看透了一切:“我还不知道你吗,你肯定是怕苦,想骗他们离开把药倒掉,对吧。”
白芒芒陡然一惊,她的确想把药倒掉,闻人彧说需要药引才能治好她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还没有找到药引,但是陈卷儿和羊子修却端来一碗药让她养伤,可她除了记忆伤就没有其他伤口,前后矛盾的说法,让她升起了疑虑。
“是,我是怕苦。”白芒芒放在膝盖上的手暗自握成了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