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贺骁与贺平香过来,特别自然地坐到他们对面。两个人这才收敛,被窝里吵架,不能让外人看笑话。
他们这边刚煮好牛肉,祁海拿过来,挑了一只很大的棒骨,用小刀从上面切下来牛肉,放在越鲤盘子里。
贺平香看见,问越鲤:“你自己不切吗,还要别人帮你切?”
越鲤拿起筷子说:“是啊,我的手金贵,割伤了怎麽办?”
她察觉贺平香不爱听她娇生惯养的事迹,就有点想故意这麽说,来逗一逗贺平香。
果然,贺平香一听,又平白无故不满起来:“用一下小刀就会割伤,你是瓷做的吗,碰一下就碎了。”
说完,她从身上抽出一柄匕首,擦干净,掰过牛骨,非常熟练地切了一块连筋带肉的,扔进越鲤盘子里。
这是口感最好的部位,有嚼劲,又不至于咬不动,肥瘦相宜,香得流油。贺平香很懂。
越鲤看了看肉,不等她发问,贺平香先兇她说:“吃你的吧,大小姐。”
韩世临与越鲤无声地用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,越鲤想,这就是韩世临说的口是心非吧。
她琢磨了一下,可能对贺平香来说,越鲤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,才能给她关心的理由,越鲤不会,所以她帮越鲤切。
但贺平香太别扭了,这个过程就变成:她是一点苦都不能吃生怕自己受伤的娇惯小姐,所以我勉为其难帮助她一下。
越鲤笑着摇摇头,贺平香不累吗?是不是承认喜欢一个中原人对她来说太难了。
贺骁在旁边看着,也没懂妹妹是怎麽了,一遇上越鲤就变得脾气很坏,他觉得自己作为兄长应该管一下,便说贺平香:“有点礼貌。”
贺平香根本不听他的,理都不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