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宫里当值的不是孟朔,他到了时间,就回家吃饭去了。
饭桌上孟怀光沉默不语,孟朔自己吃得香,嘴也不带停,一个劲说道:“今天那个玫瑰奶酥,我已研制得差不多,口感又软又糯,清香扑鼻。陛下喜欢吃甜的,但又不能太甜,要是直接拿糖块送过去,她就要跟我发脾气,说自己不爱吃甜。”
孟朔夹了一筷子菜进嘴里,也不管家里饭桌上的规矩,他从小到大少有守规矩的时候,边吃边说:“爷爷你肯定没见过她那个样子,就前几天,上元宴的时候,我们光禄寺的齐大人说没有应季的玫瑰露,做甜品恐怕要费一番功夫。陛下当时对他说,麻烦便不做了。”
“谁知过了几天,转头对着我就威胁说,做不出来叫我滚回家别干了。爷爷你评评理,有这样的吗?”
孟朔嘴上抱怨不已,心里美滋滋的,觉得自己得到了皇帝的特殊对待,能耐大着呢,这皇宫没了他还怎麽开饭。
在孟朔看来,越鲤对齐大人客气,对他丝毫不留情面,那是因为他俩关系好,挨了骂反而更得意了。
他自己说高兴了,半天没听见孟怀光应声,就连骂他两句叫他对陛下尊敬点,都没有。
他这才察觉不对劲,停下筷子,问孟怀光:“爷爷,出什麽事了,哪里不舒服?”
孟怀光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我老了,这把老骨头没什麽用,唯有一腔忠诚还算有价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