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风率先拒绝道:“我们出行自然会找鸿胪寺,带精通东胡语的人前去。”
韩世临听到他在这里一口一个“我们”,心中生厌,应对道:“臣可以时刻陪侍,陛下与那贺骁单独相处时也能有人帮忙转译。”
宁长风说道:“穆尚书已经说过,贺骁会说汉话,他可以直说,不必通过其他人。”
他们两个争执起来,一旁的孟怀光好不容易缓下一口气,脑袋没那麽晕了,插话道:“且慢!你们如何就决定了要让陛下亲自去北地?这麽危险的事情,谁敢赞同,就有谋害陛下的通敌叛国嫌疑!”
这二人平时再嚣张,也不敢认这等大罪,都噤声片刻。反正是越鲤坚持要去,看她如何说服衆臣。
越鲤回应道:“太傅言重了,我会带足人马,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。”
孟怀光说道:“老臣说句不好听的,陛下以往几次遇险,身边不是长风就是祁海护卫,哪次有用了?”
宁长风脸色一黑,又无法反驳。不过他好歹比祁海强,祁海当初看不住向羽、令越鲤遇刺,都是奇耻大辱。祁海那条命早就押给阎王了,现在每一天都跟赎罪似的。
越鲤说道:“那几次最终都逢兇化吉,无妨。”
孟怀光痛心疾首:“陛下这是诡辩之道,万一呢,谁能保证次次涉险都能逢兇化吉?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远离风险。”
越鲤说:“好了,太傅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?想我大越开国之时,每一寸江山都是太祖在马背上亲力开拓,我如今不过是在将士们的层层护卫中去一趟北地,哪有那麽容易送命。我若畏首畏尾,让太祖在天上看见,岂不要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