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鲤瞥韩世临一眼,好笑说:“就不劳费心了。”
韩世临也知道越鲤多半不同意,问:“你怎麽答複的?”
越鲤如实说:“我叫他先辞官后成家。”
韩世临评判说:“你对他太好了。”
越鲤很不明白,刚才宁长风也隐约透露出几分安心,他们两个什麽毛病,越鲤真担心她要是哪天下令把人捆在宫里囚禁起来,他俩都甘之如饴。说不定到最后放他俩走他俩都不肯。
韩世临又说:“但宁府也太过胆大包天,竟然直接向你要人。”
越鲤说:“宁家上下都心思纯真,心里没鬼,想到什麽就说什麽,从当年宁惟的作风也能看出来。这要是换作你们家,可不敢与我坦诚相待。”
韩世临表态说:“我们家根本不会有这等念头。”
家中哪个亲族长辈敢让他跟其他人成婚?韩家现在什麽都不做,也会冷不丁被越鲤拎起来敲打,在他们看来,要是失去韩世临和越鲤这层关系,还不知越鲤会怎麽大刀阔斧修剪他们这棵世家古树。韩世临俨然成了他们送出去和亲的棋子。
在他们几方的关系中,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,互相都有忌惮,越鲤防备着韩家,韩家更是日夜揣摩她的心思。
宁家正是太爱宁长风了,担心他在皇帝这里受委屈,才冒着巨大的风险进言。韩家则是要把韩世临利用到极致,维持百年世家的地位,他们每一代都是这样做的。
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家族,养出来两棵完全相反的树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