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煦不由握紧拳头,不甘心都写在脸上了。
越鲤再说一遍:“你不想做皇帝,那就让钟慈做。皇帝是这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,你不想被欺负,你们两个就要努力。”
钟慈张着嘴,听得呆呆的。
越鲤教训完他们两个,心绪稍稍平稳,说:“你们自己选,要麽死在这儿,毒酒管够,不然把关流英那条毒蛇拿过来一人咬一口。要麽,跟我回洛阳,以后乖乖听话,这世上只有我能保护你们两个。”
钟煦整个人绷得紧紧的,良久,才放下那些不服气,像模像样地磕了一个头,诚心说:“姑姑,我知错了。”
钟慈还带着哭腔,紧随着说:“姑姑,我跟你回去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越鲤扫了一眼沈采薇:“你呢?”
沈采薇泪流不止,重重拜下行礼,泣不成声:“陛下恩德,来日即便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,愿为陛下驱使,叩谢圣恩。”
越鲤的语气平缓下来,接着对钟煦钟慈叮嘱:“你们记住,所有要害我的人,下一步就是要害你们两个。我和你们才是同生共死,维护我也就是维护你们自己。”
钟慈乖乖说记住了,钟煦一直以来心中仿佛有对这个世界无尽的恨意,唯有面对妹妹才能消解,他当真是听进去了,并且深深刻印在脑中。这两年来受的种种委屈历历在目,他此生再也不想让妹妹陷入险境。
这两个小孩很听沈采薇的话,越鲤让沈采薇继续照顾他们。沈采薇对她心存感激与敬畏,诚惶诚恐。
让他们三个回去休息并好好想清楚,越鲤又了却一桩心事,心神俱疲。她想,也怪不得两个孩子信沈卓君,他是他们的外公,说的话想必也是:我才是能保护你们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