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流英微微侧着脸,更显阴郁:“臣粗鄙……”
越鲤说:“说实话。”
他这种自命不凡的文人,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去洛阳?怎麽可能。
关流英死憋着不说,越鲤催促几次,软的不行来硬的,说:“那就让宁将军现在把你和你身上那条蛇都砍了,先给沈府探个路。”
他这才有一瞬慌乱:“我说!”
几个人都盯着他,他面色非常不情愿,又来回犹豫半天,直到越鲤都要瞪他了,才艰难挤出几个字:“十四公主……一个女子,怎麽能继位!”
越鲤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竟然是不服气女子登基做皇帝。在场人俱是愣住,越鲤开怀大笑几声,命令道:“把他绑了——他身上有蛇,小心点。给我押回洛阳,我自有办法治他。”
几个士兵过来将他捆得严严实实,带下去戴上镣铐,準备押送。他手无缚鸡之力,这一路回去且有得受。
韩世临问:“陛下有什麽妙计,把他留在身边做内侍?”
越鲤惊讶说:“还是你公正。”
关流英不肯为女帝效劳,韩世临就要阉了他,倒也算以牙还牙。不过越鲤留着他还有其他用处,并不打算做这麽绝。
夜已深,越鲤回去睡下。
第二天,韩世临在里厅查帐本,负责查抄的人时不时进来问他决断。越鲤终于睡了个好觉,起来在他旁边喝茶醒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