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仍是孟怀光,他全程跟着越鲤颠过来,此时看越鲤伤得衣袖血迹斑斑,心痛道:“陛下今日不该出城。”
后面的方学岱跟着说:“是啊,臣等年迈,说句不好听的,没多少日子可活。可是陛下年少,拿陛下来换我t们,实在下策。”
越鲤坐得笔挺,声音一沉,脸一拉,摆出皇帝的架子:“诸位意思是朕错了?”
方学岱立即:“不敢!”
越鲤满意地点头,恢複閑话家常的语气:“知道不敢就别说了,今天大家都受了罪,回去好好歇着。长风已经去剿叛贼,各位都在府上静候佳音即可。”
孟怀光依旧看着她的伤口,满是心疼,比自己受伤难受多了。于情于理,越鲤确实都应该来救他们,但理论是一回事,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。越鲤是个干脆的性格,做出决定就不犹豫,倒是孟怀光心中各种滋味交杂,难捱得很。
越鲤把人都劝走,惦记着城外的宁长风,叫人密切关注战局,及时传回来消息。又命令禁军统领祁海挑一队嗓门大的士兵送出去,绕着吕文镜的军队大喊:陛下有令,降者无罪!给吕文镜形成一种四面楚歌的势态。
她从下午一直坐到深夜,见局势不错,才撑不住倒头睡过去。
她心中记挂,恐生变数,一晚上做了许多梦,醒转许多次,天将明时就再也睡不着。
起床之后,身上比昨日刚摔时还痛,每个动作都牵出一段疼痛。吃早饭她有气无力趴在桌上,韩世临在旁边正襟危坐,吃相斯文,两个人对比鲜明。
越鲤边吃边听韩世临讲城外的情况,早上宁长风派人回过城,韩世临转达一番,末了点评说:“他尚有余裕关心陛下的伤势如何,想来形势大好。”
他话里还是带着话,越鲤猜测,他很享受一手把持朝政以及新帝的快感,现在来了一个即将能与他抗衡的宁长风,心里不舒服,嘴上就没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