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就看到一颗被撕咬得只剩下一半的头颅挂在窗外。
陆逸正在撤回暗杀太子的部署,容璋能够在陆逸手上全身而退,且他丝毫查不出任何端倪,可见其能耐深不可测,这个时候再贸然对太子出手,实在太过兇险。
却听随从来报姜芙惊厥昏了过去,虽不耐烦倒也肯丢下事务去探望姜芙。
只见她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。
姜芙看到陆逸到来,宛若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,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,“殿下一定要替妾身兄长报仇。”
陆逸皱眉,“你兄长不是还没找到吗?”
话音落,便有太监把盛有姜远的头颅的匣子呈上来,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陆逸,也不免为之侧目,一巴掌拍在了床沿上,“这个容璋还真是半点也不把本殿放在眼里!”
经历过方才那一番兇险,林晚和容璋却是没那个兴致留在秦水河畔玩闹,早早地回到了荣国公府的别业。
夜里就寝时,林晚想起在林子里容璋无意间说漏的话,便问他:“这麽说,你当初躺在床上那一个月,全都是装的?”
事情已过去多久,且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,容璋倒也不瞒她,甚至包括当时的朝堂局势,也一一分析给了她听。
听得林晚是潸然泪下,“你还真是个狠心人,明知我如此忧心你,忧心得整日整日地睡不着,却偏要将我蒙在鼓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