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容璋没有给她忏悔的机会,挥了挥手,她便被带离了国公府。
沈氏知道这件事后,自然为自家侄女儿打抱不平,“你看看璋儿,直接就把馨宁送走了,可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?”
张妈妈劝她,“夫人啊,要我说,表姑娘的确也太过了些,世子夫人即便再不是,也轮不到她一个做表妹的去教训,若是这回世子爷轻拿轻放了,二房那边又该如何看待世子夫人呢?”
沈氏道:“你的意思是,璋儿这是在杀鸡儆猴?”
张妈妈道:“这也是老奴的猜测,毕竟夫人你也瞧见了,那天敬茶时二房那边面上虽然没说什麽,但眼色可不太恭敬呢,不过表姑娘这事儿闹出来,他们也该知晓世子爷的态度了,想必往后便没人敢在世子夫人面前触霉头。不然,夫人从前可曾见过世子爷如此动气?”
沈氏撇嘴道:“她倒是命好,自己什麽都不行,倒是嫁了个好丈夫,事事都给她想得周到。”
林晚的脑子可转不了这麽多弯,只知容璋今日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,当即便狗腿地替他捏肩捶背。别看她玉手纤纤,劲儿可不小,毕竟有从前唱戏时的功底在,且在泉州城时,为替阿奴治病,又专门学过一套按摩的手法,招呼在容璋的身上,倒也叫他极为受用。
被伺候舒服后的容璋,便又大发慈悲地替她看起了账本,这一看之下吧,就有些替沈馨宁抱屈,明明白白的账册,她怎麽就看不明白了?
南窗的榻上,容璋指尖轻扣着账本,漫不经心道:“你是哪里看不懂?说来听听。”
林晚也实在没人好问,问容璋总比去问国公夫人好,她点了点账册上的文字道:“世子爷你看这菜价,就比如这青菜,菜场是十文一捆,可这里记录的却是五十文。再有这鱼价,菜场一斤鱼是三十文,可这里记录的是一百文,还有这羊肉,也是比市价贵了好几倍,还有其他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