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种勤勉是被迫的,总归是心不甘情不愿, 很快便有人坐不住了。这天,刘侍中向关胜打探,“容侍郎这是怎麽了?去年年底那麽多大案要案,也没见他直接搬来衙署啊?”
关胜心里门清,世子爷这是是被夫人气得狠了,才把自己放逐在繁重的公务里,在过去的四五年里, 世子爷这样的情形, 他见得多了,只是这一回更甚而已,也不知道那一日世子爷出去寻人, 到底发生了何事,怎地会气闷成这样?
不过这话关胜自然不好说, 只道:“谁知道呢,兴许等过了这几日就好了?”
能做到侍中这个官位的,也已经是人精了,自然看出了关胜的敷衍,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,这几日他见天儿地三更半夜回家,一妻五妾个个都对他有埋怨,便叹道,“也不知容世子何时能够成亲?”
没成亲的男子哪里懂得他们成亲男人的苦,后院那几个娘们恨不得把他当唐僧肉瓜分了,这一连几日不上供,还以为他在外头胡天胡地去了,怎麽解释都无济于事。
听话听音,关胜立马笑道,“一时半会儿,只怕是难。”
当初关胜刚到世子爷身边伺候之时,恰好是折颜出事以后,现在回头想想,那时世子爷可是半点看不出不妥的,就这样,他还惦记了好几年,一直找各种借口不娶妻呢。
如今这个折腾劲儿,又哪里会轻易娶妻呢?
不过,笼在刑部衙署上空的阴霾,在容璋回到金陵的第十日,终于迎来了一缕阳光。
“世子爷,国公府来人了,叫世子爷今儿个下了衙家去,国公夫人有要事相商。”
申正一到,容璋便下了衙,一径乘了马车便往国公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