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有些举棋不定。
可容欢却容不得她拖延下去,“脱,不想要他死,就把衣裳给我脱得干干净净。”
说罢,他将匕首又推进了一些,林晚看到容璋脖子上浸出了一丝鲜血,那个位置正是喉管,若是再深一些就该……
林晚突然像一只受惊的野兽,捏着那只白玉簪子,风一样沖了过去。
大概因为太过震惊,容欢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被林晚推到地上,将玉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他的眼里。
撕心裂肺的疼使得容欢在地上打滚,林晚又疯了一样,一下,两下,三四下……
林晚几乎把容欢的左胸扎成了筛子。
“你这麽坏的一个人,什麽都要抢世子爷的,如今连他的命都想要,你简直是猪狗不如,该死的是你才对。”
“你去死吧。”
玉怜一直在外头放风,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转过头来从门洞看见林晚疯了一样将簪子插入大公子的胸膛。
她转头就想跑,结果却发现不知打哪里跑出好几个黑衣人,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猜测,在她被黑衣人捂着嘴拖下去之前,她果然就瞧见本该昏睡的世子爷,此刻正坐在地上,将那个杀人犯抱在怀里轻声安抚。
“晚晚,不怕,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