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胜不耐烦起来:“世子爷是什麽人,他说没事就定然没事。”
沈氏的目光紧盯在林晚的脸上,越是瞧得明晰心里越是慌乱,她怎麽在这里?
不,不是她,不可能是她,她明明已经……
可这也太像了吧。
沈氏不住的摇头,不妨眼里陡然闯入张妈妈手捧药碗的身影,那药汤氤氲的白雾好似蛇信子,正危险地朝珠帘外的女子发髻上萦去,恁地森然可怖。
“慢着。”沈氏捂着起伏的胸腔道。
说不得还真给容璋料準了,沈氏这边还真是不敢把林晚如何。
张妈妈闻声驻足,侧过身来望向沈氏,就看见她放在胸前的手已然是微微发颤,心下一惊,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到了沈氏面前,“夫人,您这是怎麽了?”
沈氏的目光依旧停驻在林晚的身上,却全然没了先才那副要吃了她的狠劲儿,只有气无力地挥摆了摆手,“你让她走。”
张妈妈搞不懂太太为何转变这麽大,她垂眸觑了一眼手里的汤药,低声道:“那这”
“倒了吧。”沈氏紧紧阖上眼皮,擡手不住地揉按太阳穴,却依旧不能缓解她那欲要炸裂的脑袋。
张妈妈刚要去倒药,又听沈氏吩咐,“把我的私库开了,把皇后娘娘仲秋节赏赐的那块和田璞玉给她吧,随便她外头做个镯子或者其他的带着玩。”
这下子张妈妈彻底懵了,方才不是还恨不得啖其肉,片刻之间怎就有了这般礼遇?
不只是张妈妈,林晚在接到如此贵重的见面礼,也是十分的惊讶,那是比拳头还大的一块和田玉,水头十足,通体润泽,一看就是百年难遇的美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