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等玉隐给林晚换上,才发现什麽叫做恰如其分,这裙子若再暗一分则显得晦涩,再鲜亮一分又镇不住林晚的浓豔。
“玉隐姐眼光可真好。”玉隐长得清清秀秀,又鼻孔朝天看人,下头的丫头都服她管,林晚知道她大概是容璋的房里人,也乐得叫她一声姐姐。
玉隐瘪瘪嘴,她这也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,谁能想到这人能将这样的衣裳穿出来,还添了几分端庄的气度,不过幸好她还留了后手,给林晚选了一套也是看起来贵重,但是极为奇怪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头面,戴上去保管叫她老上好几岁,还十分不伦不类。
林晚看一眼那拇指大的红宝石,忙推辞道,“玉隐姐,我的身份可当不起这大红色。”玉隐倒是没想到这一点,正楞在当场又见林晚已从首饰匣子里头挑选了一件在发髻上比划,“不如就这珍珠簪吧。”
那珍珠簪不是别的,正是容璋当初亲自打磨的那根。
玉隐日常伺候容璋的起居焉能认不出?
她还道他要做来送给谁,还刻意问大夫人要了这东珠,那可是倭国上供给太后的的南海东珠啊,拢共只有那麽六颗啊,他倒是舍得。
玉隐面上还算平静,心里却已开始翻江倒海,世子爷有这样的可心人儿在,往后她还能有什麽前程?
关胜素来知晓林晚很美,却没想到她能美得如此惊人,只不过稍稍施了些粉,比平常穿戴好一些,却叫跟随容璋进进出出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关胜愣了神,便是连宫中近来颇得圣宠的淑妃也逊她几分。
最难得是关胜竟然从她身前窥见了大家闺秀才有的高华气度,这可不得了,要知道林晚琴棋书画可谓是一窍不通,也就认得几个字而已,连戏本子也看不全,有时候还要旁人读给她听呢。
他去看自家主子爷,却见他甚至眼皮子都没有擡一下,就好似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,甚至等马车到了留园,林晚因为裙摆过于繁複不方便下车,自家主子爷皆没有伸手帮一把。